XI




『隔著一塊起霧的玻璃,就什麼都模模糊糊的,
看不見了其實也罷,但總還是有會被看見的。』


對很多事啊,還是覺得很微妙。
我想我就是標準的沒有經歷過戰爭的世代吧。
如同伊坂幸太郎說的,對他這一輩沒經歷過戰爭大抵過得平和的日本人來說,能警綃的就只有恐懼了。
(這句話我沒一個字一個字去記,總之大概是這個意思)
只有恐懼了。
有膽小如我的人,發覺自己的煩惱、一切生活上的麻煩(包括近期去看了診拿了包腦神經衰弱藥回來)是如此地微不足道。
也有勇敢如稍遠處外頭的人,他們不可能沒有恐懼吧。
神奇的是今天的天氣陽光還是一樣美好,好像跟恐懼完全搭不上邊。
早上吃了肉鬆麵包,不知為何一向沒特別喜歡也沒特別討厭的麵包今日吃起來卻特別好吃,令我現在還在回味口中的肉鬆甘甜。
可能因為藥物作用的關係不若過去一點動靜就彷彿悲慘人間般地痛哭,
然後一一回覆該回覆的mail跟整理文件,偶爾想起晚上已經排定要去看一部也許有點感人的記錄片。
就像隔著一塊霧玻璃,
對,其實這就是恐懼,
我還是會恐懼,哪怕是起霧的。
或許仍該慶幸。